成池咽下原本打算说的话语。想着先前的计划,现下脱口了,就随机变动吧。成池对县令道,“我为大人而来。”
“本官?”
县令答着,想想这神童是出什么招。大胆一猜,难道常宁成郎徒有虚名,内里是个奉承小人?
“正是。”成池不兜圈子,直接说,“县令想对夷县大力建设,”没心思也懒得瞎折腾,“自是好事,”你肯定这么认为,说到这,成池突然一抬眼,对上县令的眼睛,勾起嘴角笑问,“不知大人打算税收几何?”
税收!县令惊的瞪大眼睛。
夷县水运口岸的征税不高,低于周边的临河的县。堤坝税收,不征税是不可能的,水运要道本该征税,只是数量多少差别,而且堤坝的修整维护是要钱的,总不能回回忽悠商家。而征税会叫整个夷县的优势化为乌有。
看着多了项收入,实则往来的商队少了。
县令看着成池端茶浅笑,直觉笑容可怖。
县城在我的辖下税少了,是多少堤坝水工都补不过来的。官员评级想得个良等是异想天开。多少人挂着候补名头,无权无职无俸禄。
难不成是县丞的使鬼蜮伎俩?是了,这个成神童和成季材是一家的叔侄。
殊不知县令以为的正是成池想让他以为的。
只是怎么把剩下的做完,成池还在思量。胆大心细成池不缺,到底是第一回设计沉浸官场的官员,有些顾头不顾尾。
成池不担心县令县丞存在说破的可能。自由心证,我说是你就是你。
漏了那个白先生。在县令上任的短时间里,得到县令赏识,并和小姐定了亲。那是什么功什么劳呢?修堤坝一事又掺合了多少?
出了县衙,到照壁南街找了二叔,二楼凭栏处叫了新茶,准备和茶馆小二哥打听白先生。茶馆临近衙门又是人往来处,耳目灵通。
“成神童!”是先前带路的小吏,“神童向我打听啊。”九子活泛,目光溜溜的转,交代了干净。“不是小的还会有别个,不如叫我赚这个钱。”成池将银子递给九子,九子揣在怀里。
其实都是不打紧的消息。只是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。以及白先生是怎么和县令小姐定亲的。